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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e Grass

陸三軍 x  七  

-一語千金-

從那之後,陸三軍變得忙碌起來,儘管依然會抱著陸七,卻不再像以往那樣時常悠閒地與他說話。陸七雖然感到有些寂寞,除了更加像個小尾巴跟在對方身邊,也仍十分乖巧地不加以打擾,將大多心神跟著投入學習的行列,爭取儘早能聽懂對方的話。

 

即使忙碌,陸三軍仍會抽空帶著陸七出去走走,看看遠方的城鎮。陸七其實並不留戀那些新奇的世界,卻很珍惜男人放下所有工作陪他的時光,對此感到既歡喜又帶著隱密的擔憂,深怕對方終於能夠離開這只屬於他們的地方後,會被世界迷住眼,再也不願搭理他這麼一個累贅,便總會緊緊牽住彼此的手,特別渴望對方的注意和擁抱。

 

其實陸三軍便是疲於奔波也從未忽視過陸七,總是很注意地給予安穩和照顧,於是這讓陸七更加地為自己的不知足而低落,只得繼續努力投入學習,希望能更讓男人喜歡一點,至少能跟得上對方往外跨出的步伐,不至於造成困擾。

 

只要能待在陸三軍身邊,陸七一向是安靜的,不僅是無法說話,也鮮少會主動碰觸,盡量像空氣一樣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干擾對方工作。但這天,他忽而感覺到什麼般抬起頭,望著陸三軍直到對方探究地垂下頭來輕吻,而後竟張了張嘴,第一次做出像是要說什麼一樣的動作來。

 

然而或許是太久沒有說話,過於生澀的喉嚨沒能準確出力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又或者是他一時也並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就這麼微微開闔了會,就又閉上了。

 

他露出有些苦惱的表情,捏著陸三軍的衣襟埋入對方懷裡磨蹭,倒是顧不上干不干擾了。

「怎麼了?」陸三軍揉了揉七的頭,將人摟在自己身前掂了掂後,又垂首去吻對方的髮,然後輕聲哄道:「怎麼不開心了?想要出去走走了?」

 

他這一陣子是比往常忙碌許多沒錯,因為他為了能坐上那個位置,在暗地裡給他親愛的兄長添了些麻煩,使其無暇處理家主該做的事務——而這些事,自然也落到了他的頭上。當然,實際上掌權的那些老人也沒逃過這場風波,他將網設好了,撒下了餌料,就等著他們在裡面爭搶,然後一舉捕獲。

 

做出了這些事,還能待在這棟宅邸裡安穩地抱著七,已經是他能力所能為的極限了,實在無法更加悠閒,但若因此忽略了少年的感受,也是他不願看見的。便逗弄似的揉了揉七的臉頰,然後在對方的耳邊落下了幾個輕柔的吻,低語道:「還是寂寞了,想要我陪你?」

陸七聞言有些著急,他雖然確實感到寂寞了,卻不想因為這樣去影響男人的工作,便也不再拖沓,連忙又抬起頭望向對方,無奈張了張嘴仍是如鯁在喉,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不同於先前,他感覺到像是某種枷鎖鬆脫了,讓他足以產生說話的念頭,也並不會受到任何本能阻攔,然而反倒在此時,他卻像是坐實了「心因性」的診斷,不僅是發聲器官的生疏與不習慣,對開口說話這件事,更隱隱懷著些連自己也不甚明白的恐懼。

 

會不會很難聽,會不會其實根本沒有辦法正常說話……會不會讓對方討厭,進而對他心生不喜?

 

他沒辦法很清楚地意識到這些念頭,只是屢屢在開口時無法突破心裡那道關口,便一股腦地胡亂思考,想著男人時不時表露的期待與知道他無法說話時的遺憾,甚至回想他學習的那些教材,急得眼睛都紅了,最後抱緊了陸三軍,緊緊貼在對方肩窩,才終於輕細而顫抖地叫出了聲:「哥……哥,哥……」

 

聲調既沙啞又奇怪,他難堪地咬唇,更深地埋進男人懷裡,像是沒有臉再起來面對一樣。

男人沒有給他任何回應,但若仔細感受的話,還是能發現那寬闊的肩背在微微發著顫,連著手上的鋼筆也握不住了,就這麼從食指和拇指中的間隙滑落,磕在桌面上,發出了重重的沉響。

 

既歡喜,又複雜,或許還有些混亂。他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像是期盼已久的物事忽然降臨,又害怕睜開眼來,發現這一切不過只是夢境。

 

——那是七的聲音?

 

他甚至連這點念頭也不敢有,不敢思考,不敢質疑。窗外的蟲鳴清晰得嘈雜,他開始思考有沒有可能那是夏蟲在迎接秋天時,所發出的獨特嘶鳴。或者蛙、或者鳥,或是有心人所為的惡作劇。就彷彿被這意料之外的驚喜給砸壞了神經,愚蠢得不似平常的自己。

 

他緊緊地抱住了七。

卻不曉得該如何回應才好,神情沉鬱而焦灼,難得露出了窘態,而後極其笨拙地從唇中擠出了沙啞的聲音。

 

「再說一次……喊我的名字。」

見陸三軍不像是嫌棄的樣子,陸七稍稍放鬆了些,卻不太明白對方的表現是什麼意思,便半帶疑惑地又叫了一聲:「哥,哥……」

 

儘管仍十分生澀,也比一開始多了點堅定,顯得更為流暢了些。

 

他想了好幾遍,只聽出了一些單詞的意思,旋即努力地想就自己所知的部分回應對方——在跨過最難的第一次開口後,一點衝動和鼓勵就能輕易地推動他繼續下去。「名字……」他像模像樣地復述,想到最符合這個定義的詞,便是男人經常掛在嘴上、屬於他的名字,連忙有些期待地謹慎答道:「七……名,字,七。」

 

像是回答老師問題的學生,既怕答錯,又帶著答對的閃亮希望。

陸三軍忍不住失笑,卻也確定了這不是自己的幻覺,雖然有些突如其來,但是他的七確實能開口說話了。他心生喜悅,便親暱地吻上了七的臉頰,輕聲哄著人道:「答對了,乖孩子。」

 

「你的聲音真好聽。」他很是滿意那帶著點稚嫩的嗓音,便放過了那明顯和問題不同的答案,打算之後再教導對方。或者該這麼說——由對方喉嚨裡傳出的聲音,無論是何種樣態,於他聽來大約都悅耳極了,是他企盼已久的回應。

 

「可以開口說話了,高興嗎?」他輕輕地撓著少年的下顎,像是在對待自己心愛的寵物一樣,既有著深深的疼愛,又帶點上對下的味道。可眼底的情意卻深遂得很,「再說點什麼讓我聽聽,嗯?」

「高,興……」陸七被摸得半瞇起眼,復述一樣地肯定自己現在的心情很適合這個詞。他能感受到陸三軍的愉快,和所受的誇獎一樣令他雀躍,恨不能一下子突飛猛進,直接成為對方喜歡的樣子。當然,以後便能和男人更接近般地一樣說話,不再是身體條件上擁有差距的異類,還能將所思所想更明確地傳達給對方,也令他益發充滿了學習的幹勁,情緒自然是極好的。

 

他抬眼望著陸三軍,在興奮的催發下情不自禁地湊上前親吻對方,呢喃般小聲地叫:「哥哥……好聽,喜,歡……高興。」

 

話說多了便熟悉,他叫得順口,何況本來就是滿心裝著的人,一能開口就總想將對方的稱呼含在唇齒間,旋即沒忍住又低低叫了幾次,「哥哥……」

 

他在聽教學音帶的時候,還曾羨慕過範本裡的孩子,可以肆無忌憚地叫喚自己的親人。他無數次地偷偷設想,總覺得陸三軍和哥哥最像,就悄悄這麼決定了稱呼,沒想到真有達成的一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合不合適、對方又喜不喜歡他這樣叫,只一個勁地沈浸其中,像終於獲得了本以為只有他人才有的珍寶,逕自叫喚得心滿意足。

「嗯。」陸三軍用飽含磁性的嗓音應著七,又揉了揉對方的臉,才將手往下放,輕輕扶著那纖細的腰肢,方便正興奮著的少年和自己親近。「我和你一樣,也正高興著呢,七。」

 

他並沒有去糾正那似乎有些不適當的稱呼,反倒覺得親人似的暱稱挺適合他們現在的狀況,還有種別樣的曖昧感,更甚至等不及在更加親密的時刻聽聽對方如此喚他的嗓音……如此想著,便又放任七和自己撒嬌了一會,而後笑了笑,將人往上抱了抱,垂首埋在少年單薄的胸膛前,逐次親吻對方的鎖骨、不明顯的喉結和薄瘦的肩,再抬起那雙黑沉的眼,像是在鼓勵,又像是在調情似的,直勾勾地凝望著對方。

 

「再跟我說些什麼,好嗎?」那兩聲怯生生的「哥哥」,輕而易舉地就勾起了他的情慾,陸三軍將手指輕輕地滑入了七的衣物裡,撫著那細緻的髖骨摸著,再輕輕地往前摸去,握住那小巧的性器,挑逗似的輕蹭著前端。「我的乖孩子……前陣子,不是學了很多新詞麼?」

 

「多和我說一些,我會更高興的。」

陸七迷濛著雙眼不住喘息,雖然還有些慣性的壓抑,也已不再安靜得只有呼吸的氣音,時不時就會溢出幾聲輕細的低吟,嗯嗯啊啊地令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好奇,不曉得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哥哥……」他垂下頭,想和對方親吻,好半會才想起男人的話,連忙又挑剛剛聽了最多最熟悉的詞開口道:「嗯……高興……」

 

情慾漸漸蒸騰,原本便有些亂的腦子裡更是渾渾噩噩,顛來倒去地琢磨只勉強釐清了男人想聽他說些「新學的詞」,卻一下子想不起任何一點,只順著他不斷喚著的哥哥聯想到教程中同時會高頻率出現的詞,未經思考地便叫了出來:「爸爸……」

細碎的、稚嫩的呻吟,從少年的喉中發出。那雙吻起來濕潤無比的唇,更不斷吐出親暱的叫喚。陸三軍聽著、聽著,便勾起唇來,往前親住了陸七的嘴,堵住了對方正努力發出的聲音。

 

他仍舊輕輕地揉著手中逐漸硬起的性器,將那青澀的小東西玩得前端流水後,再緩緩地套弄起來,然後結束糾纏的吻,低笑著說道:「叫哥哥可以,不要叫我爸爸,好嗎?」

 

或許眼前的孩子並不曉得這些稱謂代表著什麼,或又只是被自己哄著要說話,迷迷糊糊就吐出了一系列稱呼。

 

「爸爸可不會抓著你的這裡恣意玩弄。」他壞心眼地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又伸指挑開了少年胸前的鈕扣,捉住那微微挺立的乳珠,輕輕捏弄著。「也不會天天將你抱在腿上,想著要侵犯你,要親吻你。」

 

「要讓你在我的懷裡,紅著臉,濕著眼睛,顫著一雙漂亮的腿……哭喊著得到快樂。」

 

他享受著調戲純潔孩子的感覺,一邊說著,雙眼的色澤便更深了點。當七的目光探向他的眼底時,那沉在瞳孔深處的笑意,便也跟著濃烈。

 

「……乖一點。」那隻捏著乳尖的手,忽而就停了下來,以臂環住少年纖瘦的腰後,就擱到了背後去,以指尖輕刮著椎骨上下延伸的部分。「聽我的話,我的好孩子。」

 

「再想想別的稱呼,好嗎?想一個我們都喜歡的……你是乖孩子,一定想得出來,對嗎?」

陸七沒能完全聽懂這麼長的語句,只抓了幾個關鍵的詞去理解,竟以為陸三軍這是在誇他,一下子又高興又不好意思,覺得自己還應該更加努力,才配得上男人的鼓勵,便連忙磨蹭對方,小聲哼道:「嗯……沒有,爸爸……哥哥,最好……」

 

他的家不像教材裡講的那樣有爸爸媽媽,就只有一個哥哥,可是他一點也不感到遺憾,因為他的哥哥對他很好很好,即使有爸爸,或許也不會像這樣對他好了。

 

他一點也不想要爸爸,當然也很認同男人說爸爸不會對他這麼好的事——雖然原句其實根本不是在說這個。

 

「只要,哥哥……」他緩緩坐下來,搭著肩努力湊上前親吻,而後也伸手往下,試圖和之前學過的那般撫慰對方。「最喜歡……哥哥……」

少年細軟的指尖碰觸著他的下體,動作有點笨拙,卻妥貼地探進了陸三軍的心裡。他輕哼一聲,充作是給對方的回應,而後彎著眼去吻陸七,在熱烈地交換著唾液的過程中,笑了笑,繼續套弄面前孩子的陰莖。

 

那嫩紅色的性器不大,長相秀氣,前端敏感地流出了許多清液,在他粗糙的掌心一次又一次的磨蹭下可憐地顫動著,好像隨時都要噴發似的,連著底下的囊袋也微微收縮著。讓他忍不住要垂眼去看,而後低笑著將沾著了清液的手指更向前伸去,探進了白皙的雙臀之間,揉上了那閉得極緊的穴口。

 

「……好小。」他停了一陣子,雙唇離開了對方的,讓被他吻得氣喘吁吁的少年換氣,而後又勾著指頭開始搔弄那處,藉那一點濕滑的液體,撫弄著敏感的黏膜。「你真可愛……七,我的寶貝。」

 

「只有你能滿足我……」

「嗯……」陸七迷糊地靠在陸三軍懷裡半晌,才清晰地感受到身後奇怪的觸感。他忍不住扭了扭想逃開,然而意識到是男人在碰他,便又停下了動作,只好奇而疑惑地往後看了看。

 

他當然沒能看見什麼。感覺到那觸碰不斷在肛口揉按還試圖往裡進時,他嚇了一跳,連忙望向陸三軍,一雙眼瞪得有些圓,卻不知道怎麼說,只訥訥喚了一句:「哥,哥?」

 

其實他不算不習慣這樣的碰觸,洗澡的時候總會有手指伸進去將裡面洗乾淨,然而那也是在洗澡的時候……現在是為什麼呢?會不會讓對方感到不乾淨……

 

「要……洗,洗……?」他疑惑地問了聲,旋即想到洗澡時,自己光裸著,被男人大大的手掌仔細地撫過全身,連私密的內裡都不會遺漏,哪怕不是第一次了,竟也頓時莫名地不好意思起來,過電似的快感流竄,令他繃著身縮了縮,性器泌著精水又脹了幾分。

 

「嗯……嗚……」他忍不住顫抖地微微挪動臀部,難受得眼睛都有些紅了,卻仍盡量乖巧地保持姿勢,甚至把頭埋在陸三軍懷裡抬了抬屁股,讓對方方便動作。

「不是要洗。」陸三軍笑了聲,指尖緩慢地觸碰著柔軟的內側,溫柔地繞在淺處打轉,然後輕輕往裡推了推。「是要做舒服的事。」

 

少年懵懂而乖巧的模樣可愛極了,讓他忍不住又吻了吻那發紅的耳垂,而後才親著頰側和頸側,低首靠在對方頸邊輕咬著那裡柔軟的皮肉,並將手指更往裡推了一節。

 

手法輕巧而緩和,幾乎沒對懷裡人製造出多少負擔,偶爾也抽出來,換了沾上了彼此精水的指頭,再重新往裡塞,一寸一寸地摸索著青澀的肉壁,花費了不少時間,才尋到了那能使人陷入歡愉的地方。

 

「怕的話……就抱緊我。」在按壓那處之前,他操著低沉的嗓音,體貼地提醒著。「我不會傷害你的,七。」

 

然後便施力將指腹摁了下去,抵著那小小的地帶,左右研磨了數下。

「啊啊……啊……哈嗯……」

 

強烈的酸麻快感像是隨著指尖從體內按進了神經,陸七忍不住一彈,抓緊了陸三軍,在隱忍中繃緊身體,又再被刺激得鬆開,後穴竟隨之像蠕動一般吸吮起男人的手指來,沒多久就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快感在體內肆意衝撞,像要衝破這單薄的身軀,他不知所措,又不敢隨意掙動,過度的舒服讓他像熱鍋上的螞蟻,亟欲宣洩卻找不到出口,只能在陸三軍身上細細磨蹭,嗚嗚咽咽地哼著,斷斷續續地軟聲叫著哥哥,像求饒又像撒嬌。

 

那勾著他全副心神與感官的手指卻沒受到任何影響,依然按部就班而溫和地撫慰他最致命的敏感,像是將他的感知都繞在上頭,一一牽扯拉動,帶著他起起伏伏。

 

「嗚啊……啊……嗯……」

 

半晌,他便被弄得在抽搐間射了精,失控地洩了好幾股,帶著少許淚痕,彷彿被抽空了般,呆滯地窩在陸三軍懷裡,整個人充滿緊緻後綿軟的放鬆,雙眼都是渙散的。

陸三軍疼寵地摸了摸對方的頭,又抬起頭親暱地吻了陸七一會兒後,才拿出手帕擦起了對方身上的狼狽。

 

「你不知道你的樣子有多可愛。」他很喜歡少年的嗚咽和呻吟,還有蹭在自己懷裡彷彿討要著寵愛似的磨蹭。雖說沒來得及撫慰自己,和對方一同射出,但精神上的滿足也早已填補了這點,使他饜足得難以自制。也得要極力忍著激動,才能穩住手來輕輕梳順七的後髮,為對方擦淨身子、扣起襯衫上的鈕扣、再將皺成一團的衣襬給理齊,然後笑看著對方的眼,低聲說道:「是不是累了?」

 

「想睡嗎?」

 

像撫弄小貓一樣,他撓了撓七的下巴,又熟練地探向對方的唇邊,輕戳了下柔軟的嘴唇,神情沉穩地問:「或者餓了?」

陸七迷迷糊糊的,連自己已經會說話都忘了,只伸手抱住陸三軍後頸,親暱地磨蹭彼此的唇,而後靠在對方肩上打起了盹。

 

然而一碰到男人硬燙的下身,他就一下子又醒了,呆了一會便近似本能地伸手往下碰,沿著那勃發的形狀來回摸了摸,而後用那雙因水氣而顯得無辜的雙眼望向陸三軍,彷彿在問怎麼辦?

 

他想起自己已經會說話了,結果卻依然找不到足以表達的詞彙,最後只是又輕輕地喊了聲哥哥,見對方依然溫柔地笑著,應該是不反對,便垂頭仔細地撫慰那硬挺碩大的性器。

 

只是摸著摸著,他想到這已經是以前的手法了,剛剛男人才用另一種更舒服的方式讓他高潮……可那不是很容易,他不肯定自己能做好,又不想冒任何一點讓對方難受的風險去嘗試,便十分踟躇,不禁又抬頭望了望對方,無意識地想徵求意見般,透出幾分求助的意味來。

「嗯?」陸三軍垂眼望著七的行動,不到一會,便笑了起來,摸了摸對方的頭。而後開口說道:「可以用嘴。」

 

他將懷裡的少年往下放,讓少年的頭臉就靠在自己的腿邊,接著一面撫摸對方的臉頰、下顎,一面慢條斯理地將鼓脹而粗長的性器自西裝褲裡拿了出來,牽著少年的手放上去,讓那細嫩的手握住那脹大的莖身。

 

摸著頰面的手滑到了唇邊,蹂躪起了細緻的唇瓣,然後輕輕地擠入裡頭,碰觸濕熱的口腔。「用你的嘴,含住它,注意別讓牙齒碰到了,輕柔地舔它、吸它。」

 

隨著話聲的進行,他的手指逐漸往裡伸進,勾著陸七的舌玩著,再往裡撫弄腔壁。然後彷著性交的動作,緩慢地抽插了起來。

陸七有些呆愣,回過神時沒有驚詫與害怕,只是漸漸地紅了臉,垂眸仔細地感受並舔弄男人的手指。明明並沒有被觸碰性器,他仍感受到一股近似快感的刺激,幾乎想扭起腰來,得到更多的撫慰。

 

他不自覺在吞嚥口涎時吸出響亮的水聲,這讓他難為情地睜開眼,視線落在面前賁張的性器上時更濕了幾分,帶著半被催熟的青澀滋味。即使聽不太明白,他也藉著動作意會到了,便張嘴讓男人抽開手,牽起的銀絲都顧不上,只全心全意地看著那粗挺的陰莖,垂頭小心翼翼地舔舐,而後慢慢含進嘴裡。

 

「嗯……」

 

他微微顫抖著,努力地扶著莖身往裡含,直到撐滿整個嘴巴,被腥濕的龜頭頂到喉口,才隱忍地停下來,緩緩地往後退出,吐著舌頭十分乖巧地舔去馬眼泌出的清夜。他像舔著融化的冰棒似地往下反覆好幾個來回,沒多久便再度張嘴往裡含,同時學著男人手指的點撥挪動舌頭,努力磨蹭擠壓越來越撐滿口腔的性器。

 

在這過程中,他感覺自己下身又跟著硬了,不禁繃緊了大腿,發出幾聲含糊的嗚咽,可即使努力不扭腰擺臀,仍是不由自主地在顫動間滴濕了地板。

 

滿滿的,都是屬於男人的味道。

 

胸口被情感脹滿,他沈溺其中反射性地吸緊了嘴,濕著眼望向陸三軍。

視覺的刺激有幾秒鐘的時間,贏過了生理上的快感。陸三軍微瞇著眼,注視著陸七瀕臨哭泣的神情,在勾起唇角的同時,也輕輕地揉了揉對方的後腦。

 

「很舒服。」

 

他張口吐出的聲音滿載著情慾,又低又沉,還帶著點沙啞的感覺,尾音卻又饜足得圓融。少年口腔的濕熱緊緻刺激著他身下的陰莖,讓那陽物膨大而微微跳動著,傳回腦裡的除了愉悅外,更帶著想要往更加狹小的地方竄的衝動。

 

他不想弄壞如此誠摯地討好著他的少年,便克制住了這股衝動,將脹硬的肉棍擱在柔軟的唇舌裡浸著,於對方稚嫩的輕吟中射出了黏膩而溫熱的精液,噴濺滴落在了濕潤的口腔裡,逐漸往腹內滑去。

陸七難免還是有些驚著了,猝不及防間嚥下所有的精液,被嗆得紅了眼,隱忍著輕輕吐出男人的陰莖後便咳起來,甚至因刺激到咽喉而帶了點乾嘔,半晌才在陸三軍的拍撫中緩下來,很是不好意思地垂著頭,生怕看到對方露出不滿意的表情。

 

見男人再次蟄伏的性器上還沾了點白濁,他湊近了小心翼翼地舔乾淨,而後輕輕吻了吻圓潤的龜頭,才閉著眼靠在對方腿上,露出十分安穩又滿足的神態,靜靜地休憩。

陸三軍揉了揉七的耳朵,然後寵溺地將人抱了起來,放回腿上坐著。順了順背脊後,便親暱地吻上了少年的唇,絲毫不介意方才對方還賣力地含著自己的性器,以至於此刻口腔裡滿是腥味的事,反而親得很是著迷,繞著那柔嫩的舌輕輕舔弄,甚至吸吮。

 

他知道這是為什麼,沒有別的原因,就只是喜歡而已。

 

將少年吻得都暈乎乎了之後,便笑著將人擁在懷裡,稍微整理了下彼此的儀容後,再重新執起桌上的書本,在繼續觀看前,又停了下,側過臉去和陸七說:「睡吧。」

 

「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的,別怕。」

陸七依戀地望著陸三軍,在睡著前看了眼男人手上的書,模糊間有些懊惱自己干擾到對方了,卻又同時禁不住為了這一點優於工作的待遇感到微妙的滿足,最終仍是放縱了一回,不去想許許多多的顧慮,只心滿意足地依偎在男人懷裡,任由意識沈淪。

 

就一下子。他心想。

只這麼片刻……他就會醒來,繼續當「乖孩子」。

 

一下下就好,他便足以擁有一段僅屬於彼此的好夢,填補那點不知足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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