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概念之於他是複雜且矛盾的。
他愛貓,卻只愛養熟了的貓。
他喜歡的人,也必定得是早已熟到骨子裡的人,是親人或類似於親人的關係。
但凡舊的總是新過。
他雖也清楚得很,卻仍總愛給自己披上新皮,妝點外殼,吸收少許淺薄的新知,好得以用那光鮮亮麗的表象四處招搖。
他好像隨時都是嶄新的。
其實根本甚麼也沒變過,他依然清楚得很,他的毛病就是這自以為是的高傲——但不知何時,也不知過了多久,在這樣頻繁地扮演和偽裝下,他似乎也要將它徹底忘記了,那所謂本性,所謂渴望,所謂追求以及愛。
在他張開眼時。
一切都像是紫羅蘭色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