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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主題餐具

-癮-

與女人的情事他曾經歷,至少這副軀殼經常。他記得香粉氣息濃郁,細嫩的肌膚真如豆腐似的,吹彈可破,更記得艷紅的朱唇,和柔軟的豐腴。

 

但那一切對他而言無聊至極。

這世間沒有多少東西能撼動他。

 

哪怕鮮血淋漓,皮肉撕裂,兇殘暴虐的酷刑當前,他也不會有絲毫動搖。

只是殺孽烙印在他的骨血中,世俗的道德禮教、仁義禮智,從此再也不在他思忖的範圍內,倒成了他的處事手段。

 

刨心挖膽的腌臢事,他做了不少,就如惡鬼羅剎現世,腳踏血肉而活。

 

他的前生是一片空白,那扼死名妓的富家子是他亦不是他,他不會承認那些財富名聲、懦弱無能的展現是他。

 

但他也無從得知「生」是什麼模樣。

 

歲月流淌,在那伴水的柳岸邊,清雅如茶館的妓院裡,他終於感受到了卓皓一求而不得的歡愉。

 

或者該說是單方面的暴行。

 

「卓哥、」像撬開不肯張嘴的蚌,將烙鐵強行探入似的,攀滿青筋的陽具深深地貫穿柔軟的內裡,濕黏的肉壁被迫撐開,慾望在狠戾的碰撞下膨脹。

 

黝黑的手掌掐在細薄的皮肉上,像要將其掐斷似的,將那距離骨瘦嶙峋唯有一步的腰肢捏出紅痕,粗暴地提起。

 

他以小兒把尿的姿勢,將可憐的倌兒抵在身前,令那滿佈咬痕的雙腿大大張開,露出裡頭已顯疲態的玉莖,及不停吐露濁液的馬眼。

 

生滿粗繭的指尖不留情地捏起了那處,像是要擠出剩下的殘液似的,一次又一次碾弄著小巧的囊袋及龜首。

 

小倌的一雙垂眼大張,絨絨的眉梢皺起,那圓潤而小的鼻頭也被牽連,紅唇微張,蓄滿的淚水溢出眼眶,繼而打濕臥蠶的情狀,亦使他原幼嫩而帶招福的面相露出了幾分淒苦,以及過分妖冶的哀憐。

 

不要了、他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囈語,高亢地喘息,且渾身發顫。又壞了、要壞了——

 

可抱著他的男人以虬結的肌肉將他鎖緊,於他每次尖叫出聲時猛力地撞入他的身體裡,緊窄的肉穴被肏得鬆擴,黏稠的脂膏不斷化作溫熱的汁水,由肉棒進出的縫隙間下滴。

 

他越是哀鳴、越是本能地夾緊那凌遲自己的巨物,身後人便操得更深、入得更急。

 

再也射不出什麼的玉莖噴出了稀薄的尿水,他也宛若破布娃娃似的,失了渾身的力氣,往下墜在依然硬挺的陽具上,他的聲音越漸微弱,低泣的嗓音聽來悲憐,卻又帶著一絲討好和嬌意。

 

斷續的嚶嚀迎來了下一波瘋狂的抽插,猙獰的碩根只露出莖身,而不露出前頭地在濕軟的穴裡磨抵,粗糙的手也終於放過噙著鹹水的下身,轉而捏起了紅腫的乳尖,逼得倌兒再度哭叫出聲,弓起腰肢,將自己的後庭完全釘在過大的陽具上,契得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空間。

 

過於強烈的快感湧上,被操熟了的軟肉緊吸著其內的硬物,令他微微翻起了眼,意識消失了數秒,才又讓男人的操弄給喚回了神,哭著喊著吐出舌尖,被幹得滿臉是淚,更隱隱有了被操得小腹微凸、被陽物捅入了腹內的錯覺。

 

而當他再次睜眼,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被帶到了窗邊,底下是飄揚的柳葉,粼粼水岸,及白日下詠詩集聚的文人茶客,好不熱鬧。

 

他慌忙地想遮起前身,可被折騰了整日,他的手腳老早就失了力氣,更何況男人此時更緊緊箍著他,將牙用力地扎在他的頸子裡,烙出深深的印記,同時那使他痛苦並快樂的碩大陽具,也正抵在他體內深處,射出大量而黏稠的陽精,一股股地撐滿了他的窄穴,更令他再度被推上了頂點,渾身上下都彷彿成了性具,任人恣意狹弄、褻玩。

 

等到陰莖拔出,白濁便自他的腿間流下,而他身後的男人,也終於將他翻轉了過來,將滿身髒污的他摟在懷裡,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

 

「卓、哥……」他笑了起來,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捧住男人刀削似的臉龐。「今日這般、盡興嗎……?」

 

那極力取悅人的模樣令卓二想到了搖著尾巴的野犬,幼小、無力,只能擺尾乞憐。

 

於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狠狠咬住對方的唇,以噬咬般的姿態,又撕又扯地,連著那倌兒唇下的痣都給吻了。

 

那是他和顧雪廷相會的第三個年頭。

 

也是他長居風華樓的第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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