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of page
櫻桃樹

-顧雪廷-

在認識賓之前,作為一個忠於自己慾望的人,路也不是沒有點過其他小倌陪侍,尤其在生死徘徊後,那份被刺激得持續不退的亢奮,讓他總會湧起一股未明的衝動,而與情慾結合無疑是最好宣洩紓解的一種,在適當的範圍裡,他也不認為有委屈自己禁慾的必要。

 

或許是時間晚了,有次他正好點到空餘著的顧雪廷,原本以為是新掛牌還不適應的緣故,見人內向得從不湊上前搭話也不以為意,直到領人進了房,抱在腿上,那依然毫無動靜的抗拒姿態才讓他發覺不對勁。

 

他沒有多問,也沒有因為付的錢得不到回報而生氣,雖然這明明應當是場兩廂情願的交易,但世間有多少無奈之事呢?一如他接下任務,不問緣由地執行,卻不代表他真的樂意去殺人,偶爾也會有陽奉陰違的時候,只要能交差,滿不滿意無所謂。他不是一枚敬業的棋子,也聽不了全天下或悲或苦的故事,他或許沒有悲天憫人的心氣,但也同樣沒有怨天尤人的情緒,只是同為下三濫裡湮沒在滾滾泥塵的人,他自然而然地多了幾分同類似的理解,不需言說,或者也不願有誰來聽。

 

他摸了摸顧雪廷的髮,就這麼讓人呆坐在自己懷裡好一會。若非他也並不是什麼有錢人家,此時或許早已走人了事,不論是換人伺候或作罷回家,總之不會自討沒趣,為難這一如漂萍無依的倌。

 

但該解決的還是該解決。

 

他扶著顧雪廷,未置一詞,卻幾乎是手把手地教他如何充分用掌根到指尖,去取悅一個男人,甚至是自己。

 

一粗長一稚嫩的陰莖靠在一起,被兩雙手掌包覆滑動,漸漸泌出透明的液體,弄得觸感都變得濕漉黏糊。一直毫無動靜的顧雪廷喘起氣來,手指在顫抖抽搐後,第一次主動使力握了握,脫開引導自己上下套弄。

 

那生澀的手法並不是真的很舒服,但他也無意為難彼此,最後只晚對方一些便雙雙噴吐出白精,淋了一手黏滑。

 

顧雪廷紅著臉,神色陰晴不定,看上去至少與享受搭不上邊,卻接著垂下絨軟的眉眼,乖順地替彼此擦乾淨後拾掇一番,軟著身段坐回他懷裡。

 

像認命,也像沈默的回報。

 

只是無論是什麼,他都不介意,這麼抱著人睡了一晚,便都記不清晰。

bottom of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