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路垂眼看著賓,呼吸有些沈,撫摸對方的動作卻依舊輕柔,嗓音緩而平穩,「原本前陣子的慶典,太子也需要出席遊街,與民同樂,但你可記得,那天有看到任何相關的活動?」
「最近傳言流到民間,說是因為殿下睡過了頭,才缺席慶典。」他頓了頓,看著因不用說話而專注服侍自己的賓,眸裡燃起情熱的溫度,指尖沿著被撐開的唇輕觸,「不論事實如何,是不是被陷害,恐怕都十分有損於聲望和陛下的信任。」
雖然這對他而言也不算值得和賓說起的事情,然而知道賓也需要打探消息,他便不吝再多說一些。
唇被撫摸的感觸讓賓顫了下,望向路的眼神多了分濕潤,慢慢離了那陽具,再含上路的手指,輕輕舔吸,含糊不清地說:「莫不是……有心人,想要那把椅子……」
銀絲牽連,又被朱唇給抿回,他以十指把玩著臉旁的肉柱,摩挲著底端說:「條條都是對朝廷不利的消息,也不知道二當家想怎麼利用。」
「這些事有益於你嗎?或是,還得看上頭吩咐?」
說完,舌尖便又一次貼上柱身,滑至頂端,張唇深吞長而硬的莖身,緩慢地壓下頭來,直到那物完全頂入喉內,才堪堪停下。手指輕揉那兩邊的囊袋,吞吐幾回,連喉頭都染上男人獨有的氣味後,才依依不捨地往上退。
啵。
唾液沾濕的肉莖甫一脫離,便發出了響亮的水聲。他卻一點也不覺羞赧,而是一面舔舐,一面繼續望著路看。
意亂情迷,而又帶點微微的憂心。
路沒有馬上回答,眉頭也難得蹙了一瞬,片刻後才摸上賓的臉頰,低聲說:「我們的立場,不過拿錢辦事,但確實……也像賭博一樣,總要猜一猜贏家,否則哪怕是價高者得,難保不會被尋仇清算。」
「或者不碰一定程度以上的生意,只是財帛動人心,風險越高,回報自然越大,但其實細想也知,若要摻和進去,勢必成為最高掌權的掌中物……君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樣危及生命的挑釁,不可能被允許存在,除非王朝將傾,亂世漸起。」
「除了英主盛年,風頭難抑,那位子自然總是被籌算覬覦的。僅是蒐羅奇聞軼事的名頭,你倒也不必太過擔心,注意分寸距離不要輕易站隊便沒事,黨爭再鬥,於百姓而言也一樣是官吏好壞的差別。只怕到時僅是嚴氏需要,磬樓主便不惜以整座樓作陪……若有一點苗頭,最好先贖身出樓。」
「下次我帶足銀子,你存著,要是我不在時,你也好自贖出身,我在城裡有一處置產,可以先去避一避。」
賓輕笑幾聲,說:「那我就也是個二當家了?」
「知道於你無害便好,畢竟打探消息也不是什麼輕鬆工作,做上頭的刀更不容易。」
會這樣悉心與他分析利害局勢,教他如何處事,如何盤算,連著後路也安排好的人,也僅僅只有路了。他總是萬般慶幸能碰上這人,又好運氣地能得青睞,看那眉頭皺得像在為自己心疼似的,便忍不住抬起身子,輕輕撫摸那處,然後細聲道:「現在就輕鬆些,別為這些事傷神了。」
而後他褪下輕紗,以臀吃下了被口舌潤硬的陽物,因著口泛腥羶,也規矩地只在面頰上落吻,但才不過兩下,便讓路給吻了回來。
那是熱情得足以讓他失神,唇舌都彷彿要被纏融了的濕吻。
賓的意識有瞬間迷離,卻也不忘勉力動身,抬腰吞了幾回,讓那物在穴裡抽插數下,發出清亮的聲響。再伸腿纏住那精壯的腰,側頭依著對方的肩,撒嬌道:「說好了,要長在我裡面的。」
得記得播種呢。
話才起了半個音,整個人便被巔了起來,長槍在裡頭來回撻伐,腰背卻讓臂彎給穩穩圈著,既不疼,也沒有令人不適的失重感,僅有快意在堆疊,還有一雙淺青的眸子,懷著情意注視著他。
那顛龍倒鳳的事持續了一晚上,直到天色泛白,他才記得要將晾好的帕子交給對方。
綠青色的帕子,淡淡的草香,直著那痠軟無力的腰,細心疊齊了,放入路的掌中。
「下次你來,我就該學會打平安結了。」他說:「到時再給你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