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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掛鎖

柯爾文 x 海 德 

-粉紅指令十三至六-

第三週的指令出來時,海德還茫茫然地窩在床上,依在柯爾文身邊睡得正香。

 

聽到APP的提示音後,他才睜開了眼,含糊地說:「……又要停水了?」然後拿起手機,一條一條掃視著指令。

 

華爾滋?晚點吧。在脖頸留下吻痕,這個可以。誠實告知秘密及最大的傷痛……也不是不行,之前已經聊過類似的話題了。他的目光非常平淡,直到掃到指令十六時,才忽然紅了臉,握著手機的手也微微抖了下,被上頭的內容給臊得羞澀。

 

在……裸身擁抱的狀態下,用非侵入式的方式,與他人達成一次性高潮,並且須在雙方意識清楚下進行……這也太色情了吧?

 

雖說也不是沒有彼此手淫,又或是口交過,但這種自然親暱的事一旦變成指令後,就莫名帶上了種奇妙的情色感。而且高潮時通常也會有些恍神,那那樣能算在意識清楚的範圍內嗎?

 

他勉強定住心神,繼續看下去,卻發現接下來的兩個指令根本不可能達成,人血甜點過於噁心,窒息兩分鐘太過危險,他幾乎是在看到的瞬間,便直接否決了這兩個指令。

 

那……那就更應該要,做那個三壘挑戰了呢……

 

「柯文……」他紅著臉,湊到柯爾文的身邊,叨叨絮絮地講了接下來的安排,然後又顫著聲音,十分羞臊地問了句:「所以,你覺得、要……要現在就做嗎?」

 

「脫光衣服,抱著……然後,高潮一次的那個指令……」

柯爾文半睡半醒的,懵懂著聽海德規劃,又把人往懷裡抱,沒怎麼思考就說好,頗有幾分「海德說什麼都沒問題」的趨勢。等過了好一陣清醒多了,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跟著看了一遍新一週的指令,而後神情有些微妙地覷向自己晨勃的下身,難得沈甸甸的視線裡透著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雖然不是多禮貌客氣的人,在知道海德幫助自己其實很疲勞後,他仍因心疼而捨不得總是麻煩對方,哪怕這很舒服——漸漸地,他也開始對自己動不動就起反應的狀況感到懊惱,畢竟若不是他總這麼不受控制,就不會想要海德幫自己、海德也不會總是為了讓他好受而勞累了。

 

儘管有指令要求在先,一大早早餐都沒吃就要讓海德辛苦還是讓他有點自責,不過既然海德自己都提起了,他當然還是忍不住期待,不僅是時程安排上這樣順,再不順他也不想拒絕,便磨蹭著海德小聲彆扭地說:「好、好啊,那、要怎麼做呢?還有吻痕……」

「嗯……可能需要一點潤滑液,我在床頭櫃裡放了一罐,可以直接拿來用。」

 

海德說得有些羞赧,雖然在緊張下,他並沒有沒看出柯爾文的憂慮,還是習慣性地順了順對方的背,摸了摸那蓬鬆的後髮,笑了一笑,才繼續說道:「然後……再麻煩你壓在我的身上,我會用腿夾著你,幫你紓解……這樣、這樣可以嗎?」

 

「至於吻痕……因為兩個指令不能一起做的關係,就看你想先留在我脖子上,還是等指令十六做完了再做。」

 

「或是,我先親你也可以。」說著,便主動湊到柯爾文頸旁,小動物似的蹭了蹭,又輕啄了一下,再分開來,輕聲解釋道:「會比現在這樣更用力點……而且之後要小心點,別遮到那兒。」

 

「啊,這樣說起來,我可能也得先綁個馬尾才行。免得你一親完,痕跡就被頭髮遮住了。」

不過被親了一下,柯爾文感覺自己就像被電到似的,刺激的舒適感竄過半邊腦袋,讓他忍不住抱緊了海德,更加埋進對方頸窩磨蹭,在情動中勉強忍耐地悶聲道:「你、你先好了,這樣我就學會了……」

 

想到等等要做的事,他不禁又緊張又激動,更十分期待看海德綁馬尾的樣子。

「你真可愛……柯文。」望著對方的模樣,海德便笑了出來,心底一片柔軟。「也好溫柔,讓我好喜歡……」

 

他戳了戳柯爾文的臉頰,彎著眼笑了笑,就摸索著從一旁的桌上找到了髮圈,也順道把對方的手機拎回來,遞了過去。

 

「按一下同意。」熟練地將後髮束了起來後,便也按下確認鍵,再湊了過去,先如剛才一樣啄吻了下後,再張開嘴來,含住了一部分的頸肉,輕輕吸吮,舌尖也同時觸在了肌膚上,略微滑動著。

 

第一次嘗試在別人身上留下吻痕,海德其實是緊張的,但看著柯爾文緊繃的樣子,他的緊張便被稀釋了許多。疼惜和珍視的心情越發高漲了起來,他專注地動著唇舌,親了一會後,才鬆了開來,看看自己的成果。

 

「……好像得再用力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淡淡的紅印,顯然沒有達到APP要求的標準。

 

他伸指蹭了蹭後,便又親了上去,這回親得更急一點,更甚至在舔吸時發出了一點丁聲響,在柯爾文的頸上留下了個明顯的紅印。

「唔、」

 

被親的那部分像是要燒起來了。柯爾文忍不住按撫起海德的腰,性器被刺激得越來越硬,頂在彼此相貼部位的觸感更為清晰,激起一波波情慾浪潮,由頸側些微的痛感和濕潤的搔癢進一步催化,令他難以自制地抱緊對方,更護食一般曲起雙腿夾緊,幾度想回頭親吻。

 

他乖巧地隱忍著,直到聽見完成指令的聲音響起、海德也稍微退開後,旋即一個翻身將人壓在床上,急急再一起點了次同意合約,便再壓抑不住蠢蠢欲動的慾望,也有樣學樣地親上對方的頸側,含住一小塊筋上的皮肉吸吮,又時不時動著舌頭舔舐,偶爾輕輕地磨咬,持續幾分鐘後才依依不捨地鬆開。

 

雖然用的力不算大,但吸的時間久了,也留下了一個深紅色的印記。看著海德雙眼濕潤頭髮微亂地躺著,白皙的脖子上還帶著自己吸出來的痕跡,柯爾文感覺自己更硬了,不自覺間用指尖來回撫摸那處,嗓音微啞地問:「我、我可以再親幾個嗎?」

「可以……」海德喘著氣,濕著眼,笑了出來。「想親幾個,都行。」

 

柯爾文一吻他,那短短的鬍子就也蹭在肌膚上,感覺相當麻癢,卻也有點催情。讓他也硬得頂著了對方的性器,與之磨蹭,進而敏感地蜷起腳尖,被身下的快感刺激得過頭,腰椎發軟。

 

「不過……還有下一個指令呢,嗯?」他伸出手,胡亂地揉了揉對方的後髮,一面仰著脖子,一面喘息著說:「能麻煩你……幫我拿潤滑液,然後按個同意嗎?」

 

雖然說指令上的雙方同意合約,大概是為了保全使用者的安危才設置的東西,但此時此刻,海德也是真心地認為這條約非常麻煩,阻撓了他和柯爾文親暱的過程。

 

「柯文……」他注視著對方的側臉,眼底都是慾望,和濃濃的愛意,不過片刻時間,又張口道:「你的陰莖一直頂在我身上……好硬,又好大,讓我好想摸摸它……」後再笑了下,親了親對方的耳根,用撒嬌般的語氣,輕輕地說:「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看你高潮的樣子……」

 

「又性感,又老實,一副快要受不了的表情……簡直可愛到不行,看著看著,就想讓你射出來……舒服一下。」

 

說著,自己便也摸著了自個兒的手機,將它拎過來,按下了那煞風景的同意鍵後,便熱情地回應起了柯爾文的親吻,舔吻著對方的耳廓,又縱著人,放鬆肢體,任對方在自己身上恣意發揮,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柯爾文被刺激得眼睛都要紅了,好幾個吻都沒能吸上多久留下印子,就只是又舔又咬的,把海德肩頸鎖骨都弄得一片濕漉。

 

那些露骨的話不僅讓他總忍不住回味每一次親暱高潮的感受,也忽而想起自己好像這麼多次以來,都沒有好好看到過海德的反應以及表情,光顧著自己享受就已經應付不過來了——這發現令他有點鬱悶,在按完同意合約後不由得繼續磨蹭海德,孩子吵著要糖吃似地嘟囔:「我也要……我也要看你高潮的樣子、讓你射出來……」

 

或許是出自一部分的報復心理,他又重重在海德頸側吮了幾口,而後舉一反三地掀起對方的上衣,往下一路吸咬到胸口,沿著薄薄的胸肌直到立起的乳尖,本能地含進嘴裡反覆舔舐,用嘴唇夾住往外拉到彈出去,再順著震盪吸回去。放縱了一會,他才想起指令,同樣順著海德用手用嘴的方法,推測出怎麼用腿達到高潮,便脫下兩人的衣服,拿過潤滑液塗抹在自己腫脹的性器上。

 

冰涼的感覺令他戰慄,也更催化了慾望,他想直接抱起海德的腿抒解,卻發現這樣沒辦法相擁,只好遺憾地讓人翻身趴在床上,從後抱住那溫熱的身體,將翹起的粗壯陰莖從對方並立的大腿中間插入。

 

「唔……」他挺腰試探地前後抽動,更好奇地伸手去摸彼此交疊的私處,最後仍不太滿意地咬著海德的肩,失落地說:「這樣、是不是又看不到了……我也想看你高潮到不行的樣子,之前第一次親你的時候,你的表情就好可愛,高潮的時候一定更可愛,我之前怎麼沒好好多看幾次……」

「那……那都讓你看、嗯……」海德努力地併攏了腿,去夾緊那乘著潤滑,在雙腿間不斷穿梭的粗大陰莖。柔軟的腿肉被壓得變形,自個兒的性器也不時被這長度驚人的陽具頂到根部。剛才被吸脹的乳首更充血挺立,臉頰和耳根上都是興奮所致的羞紅。

 

這樣背對對方,伏跪於床上的姿勢,雖讓他看不見柯爾文的表情,卻也放大了感官接受到的刺激。

 

「哈……」他發出難耐的喘息,更甚至在被抱著的情況下,微微晃了晃腰,主動迎著對方的性器,再微微側過頭去,用餘光望著人看,眉眼微垂,帶著點濕意地說:「快要……快要……啊嗯、要……」

原本正扣著海德的腰專注地前後抽插,一聽見這句呻吟,柯爾文連忙抽出一隻手,不經思考地就握住了海德的陰莖,拇指緊緊地抵在頂端,堵住宣洩的出口。

 

「不行、不可以……」他著急地說,更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一邊難耐地咬著海德的肩,狂躁而任性,像被寵壞的孩子,平時總是被溺愛包容的,於是脾氣起來就忘記體貼對方的感受。「你不可以先射,我要、我要看你射的樣子……」

「唔……」海德的身子顫了顫,渾身的肌理都像是繃緊了一瞬,復又鬆開來,張口急喘了兩聲後,眼淚就自眼角滑了下來。

 

馬眼被強行堵住了,快感無法宣洩,像是在回灌,有種近似於憋尿,又顯然強烈得多的感覺。陰囊和下體都脹得難受,過多的性刺激不斷累積,轉成了微薄的痛感,甚至令他雙腿痠軟,垮下來腰任對方繼續在腿間馳騁,白淨的腿也漸漸磨上了一層淡淡的紅。

 

「啊、嗯嗚……」他哭著發出了哀吟,卻沒有掙扎,反倒蜷著身軀,更加地縮到了柯爾文的懷裡,輕聲呢喃道:「要……要壞掉了……柯文……」

像根刺扎進了神經裡。柯爾文渾身一凜,頭皮一片麻癢,手上甚至起了雞皮疙瘩——把海德弄得哭著說要壞掉了這個認知,很快促使他興奮得到達了高潮,下腹酸麻地射出好幾股滾燙精液,打在對方身上,隨著退出的動作浸濕了腿間。他沒能像前幾次一樣沈溺快感,深怕來不及似地將海德翻了個身,沒有避開沾染了白濁的地方,便抱緊了人,胡亂地舔著臉上的淚水和精液,最後伸進雙唇裡濕潤地交纏,一邊親吻一邊磨蹭,直到感覺到海德射了精,才連忙撐起身專注地凝視對方表情。

 

手機雙雙響起指令完成的鈴聲,柯爾文卻耳鳴得聽不見,滿心滿眼只有海德現在的模樣。白皙的面龐漫著一層甜蜜的粉,四處是他舔出來的濕痕和星點沒弄乾淨的精液,被如同美麗包裝的凌亂紅髮包圍著,增添迷人風情;花瓣一樣的唇微張,顏色是溢滿水氣的紅,像被碰一下就會出水,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脆弱卻不斷引誘他再去嚐一嚐、好好疼愛一番;一雙失神的灰褐色眼眸和掛著淚珠的捲翹睫毛,更是長了鉤子似地誘人——都說眼睛是靈魂之窗,在這裡流露的性感彷彿也超越了官能的層面,令他在心跳加速的衝動中更感受到一種微妙的意識衝擊,急速濃郁的憐愛和情慾混雜在一起,變成了更深的渴求,乾燥而濕潤,柔軟又銳利。

 

「海德、海德……」他在麻痺感中幾乎顫抖,一邊安撫似地輕輕搓揉海德可憐的陰莖,一邊哆嗦著唇不斷親吻,最後嘖嘖含吮小巧的耳珠,吸出和耳朵尖一樣鮮紅的顏色,微喘著氣低聲說:「你、你壞掉了嗎?我看到了……你高潮的樣子好漂亮……好可愛,最可愛了,這樣是受不了的表情嗎?但我看了、也有點受不了……下面又硬了,你摸摸……」

 

他細碎含糊地唸著,用再次硬起的性器磨蹭海德泛紅的腿根,而後難忍地扣住對方的手,迷亂地繼續吮吻那細白的脖頸,在失控的水聲和熱度中執著地為之染色,沙啞的嗓音斷斷續續地穿插其間,像崩落散開的木珠緩緩敲在地面上。「我也想讓你高潮、讓你舒服……很舒服……是不是這樣做,把我的陰莖插進你的腿中間,你就會很舒服?我好喜歡這樣、被你弄得想射的時候,也讓你高潮……」他停頓了一會,用小心翼翼且無辜的語氣,說出了與之相反的粗魯話語:「這是不是就是幹?我想幹你,海德、我想把你幹得高潮……再一次好不好,你太可愛了,海德,讓我幹你……」

那一連串強烈的刺激,編織成了網,籠罩了下來,使海德低泣著,暈眩,且感到呼吸凝滯。

但縱使如此,就算並未來得及理解柯爾文的話語,他還是先因對方渴求的情態,而緩慢地伸出手來,輕輕地圈在了對方的背上,凝望著人,然後含糊地應道:「好……嗯、好……」

 

那被憋狠了,又被搓揉玩弄過的性器,雖已半軟地垂在腿間,卻像被弄壞了似的,從頂端的精孔一陣一陣地淌出精水,每吐一點,也讓海德的身軀微顫,像是承受不住快感似的,張嘴喘息著,連腿都忍不住縮緊了些。

 

「……幹我、」直到遲了好多拍後,他才理解了那些話語,從而笑了起來,張腿夾著對方的陰莖,輕輕磨蹭,彎著眉眼道:「都給你……給你幹……柯文……你好可愛,我好愛你……」

 

是很粗俗。

卻真誠。

像從未被打磨過的原木一樣,自然而純粹,讓他聽得心癢難耐,又憐惜不已。

就算是一萬句的甜言蜜語,也都不一定和這些直白的話語一樣,能讓他這樣心神動搖,想接納對方的一切,抹去所有傷害,連莽撞的稜角,冒失的衝動,或者偶爾任性的舉措,都喜歡得不得了。

 

「還……要高潮……要被你弄壞,啊嗯……」

 

微張的嘴唇,眼神,疲軟的性器,更甚至兩腿之間,都是濕潤的。

好像哪處都蕩著淫慾,哪裡都懷著春意。

 

發出的每個喘息、聲音,甚至是吞嚥唾液的聲響,沾在臉上的精水滑落入唇的畫面。

 

都是求歡的信號,下一場交合的起始跟邀請。

「你最可愛……」柯爾文親了親海德的眉眼,稍稍喘了幾口氣,便抱起那雙勻稱修長的腿,聳胯挺弄起來。

 

海德柔軟的筋骨在這時有了顯著的作用,不論柯爾文如何擺弄姿勢都鮮少碰到阻礙,很好地滿足了他想面對面看著對方的慾望,又不會因為動作困難而無法盡興。他甚至能幾乎將人對折,順暢地穿過腿縫、將海德的性器都頂得不住往自己腹上摩擦,比姿勢方便的後背位快感更激烈幾分,卻沒誰因而委屈難受,導致難以持續。

 

這下不僅是高潮的時候,海德每一刻不同的神情變化,柯爾文都能盡收眼底,從而發現自己哪些動作會讓對方舒服得忍不住反應,露出更嫵媚的神態來。他沈湎其中,看著喜歡的人在身下漸漸迷亂得像要化成水一樣、散發愈漸成熟誘人的氣息,心裡更滿是成就感,動作一不小心就因為瘋狂的衝動而粗魯了幾分。

 

他低喘著親吻海德的小腿,在看到對方眼角的淚時,心疼卻又感到刺激,彷彿有什麼在驅使他把這樣甜美柔軟的人弄得更淫蕩失控一些,成為亟需精液給養的性愛俘虜。正有些出神,他忽而看見那粉嫩的腿側被自己摩擦得殷紅,看上去嬌豔中竟有幾分猙獰,令他不禁連忙停下動作,稍微退後一些,垂頭仔細觀察。

 

「疼嗎?」他小聲問,心裡有點酸酸的,自責間不知所措地朝那裡吹氣,指尖輕輕碰了碰,感覺溫度有些高,更不由自主地湊過去親吻舔舐,好像這樣就能安撫那些受傷的地方似的,親著舔著,還漸漸往陰部和性器挪動,流連在每一處被自己頂撞欺負過的地方,比起情慾更似討好的撫慰。

「疼……」海德在這柔和的撫慰中,慢慢地緩了過來,伸手揉亂了柯爾文的頭髮,輕聲笑道:「但是,不難受,就是有點想休息了……」

 

他還是任對方舔吻著,沒有阻止那動作,雙眼裡雖然還有幾分濕意,卻也不帶半點委屈,灰褐色的瞳仁,就像是雨後的樹皮,被艷陽照得格外明亮。

 

「說起來……剛才,也來不及跟你說,男性和男性之間的性交,是用這裡做的。」隨後便輕輕地拉著對方的手,牽到了自己的後臀上,然後用兩指,微微撐開了後穴,展示給對方看,又放軟了聲音,溫聲解釋了一點擴張,以及清理的知識。

 

或許是擔心對方無法理解,又跟著再說了點,自己這些天已經有試著練習擴張,或偶爾在洗澡時順便灌腸,由此得到的心得和經驗。

 

「要是你不怕髒的話,可以摸摸看……」說著,又微微頓了頓,再繼續說:「如果真的要做,也會需要一點時間準備,所以,下次……」

 

「等我準備好了。」他彎著眼,笑了起來,「就全部都給你。」

「啊。」柯爾文不由自主地盯著那處細小的皺摺看,想到自己的東西要進到這麼小的地方裡面去就頭皮發麻,尚未發洩的下身更硬了幾分。他指尖輕輕在上面碰了碰,沿著穴口撫摸,最後在臀尖上吻了一口,跟著躺下來抱住海德,一手伸下去握住自己的陰莖,不知道是在自慰還是在丈量,唇邊貼著海德的額頭,小聲問:「那麼小……進去會不會也很痛,你會舒服嗎,會被我幹射嗎?」

 

說著,他有點失落地接著道:「我剛剛就沒做好……」

「你做得很好啊。」海德回吻了對方的臉頰,再撫著人的後背,笑著哄道:「剛剛那樣就很舒服了……進去的話,大概會更舒服吧?之後可以試著先用手指,摸摸前列腺的位置之類的,雖然我之前沒經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容易達到前列腺高潮……啊,就是,被幹射的體質不是人人都有的,或者可能得多練習……」

 

他心情是真的很好,說著說著,叨念的毛病又上來了,意識到之後,才稍微停了下,撒嬌地往柯爾文的懷裡埋。

 

「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好。」他親了親柯爾文的心口,生怕對方因此喪氣,便緊緊地抱住了人,再笑說:「第一次難免會有狀況……要真算起來,我也要負責才對,畢竟用腿是我提的。」

 

「說起來,以前剛開始學騎馬的時候,腿偶爾也會被磨破,那種的傷才嚴重呢。我們剛才做的又沒到那種程度,不過是有些紅腫而已,擦擦藥膏休息半天就會好了,你別自責。」

 

「還有就是……」他垂了垂眸,又感到一種沒來由的羞赧,便支支吾吾地,輕聲補道:「可以讓彼此都舒服的話……那種疼,就也不是太明確?」

「唔。」柯爾文聽話地點點頭,依賴地抱著倚靠在海德身上,小聲說:「那我之後、再幫你摸摸……剛剛第一次的時候、你就有高潮,應該可以?你高潮的樣子好好看……」

 

或許是射過一次又過了興頭的緣故,這麼抱著躺了一會,下身的腫脹感削減不少,他便也順勢打消繼續的念頭,拿床頭的衛生紙幫兩人擦了擦,接著貪戀地和海德一起躺在床上,半是休息地安靜了會,才起身去拿藥來擦。

 

過於謹慎地擦完藥,柯爾文輕吻了下海德,埋頭在對方肩上磨蹭,又忍不住用鼻尖去碰自己留下的吻痕,撒嬌似地親暱了會,才笑道:「你真好……好喜歡你。」

 

「要去吃飯嗎?還是再躺著休息一會。」

「再躺著休息一下……」海德也靠在對方肩上,含糊地呻吟了兩聲。

 

就這麼靠了一會,閉著眼假寐了下,他才忽然想起了剩下的指令,出聲說:「那個……指令十五,最大的秘密,和心理創傷啊。」

 

他稍微爬起來,讓柯爾文按了雙方同意合約後,再躺了回去。在空調開著,也沒有進行劇烈運動的情況下,他感覺身上稍微有些冷,就拉了拉對方的手,將手臂環在自己的腰上,再窩進對方懷裡,拿臉蹭了蹭,然後低聲說:「上次玩真心話的時候都跟你說過了,也沒什麼不能講的。」

 

「秘密是,哥哥過世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他上回說的時候明明也沒勾起多少情緒,這回卻忍不住讓悲傷爬上了臉,覺得自己的表情八成有點難看。「很想哭,但試著忍住了。」

 

「至於創傷的話,從戰場回來多少都會有點吧,我曾經有個感情好的戰友,對我來說就像是第二個兄弟一樣,雖然平時總是不著調,但對待他人的態度卻很真摯。」

 

「有一次敵軍突襲,他受了重傷,我沒能救活他,這在戰爭中再平常不過了,沒有人責怪我。」

 

「但我覺得……」他停了下,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才好,聲音也顫抖了起來。「那就像是,我殺了他一樣。」

柯爾文收緊雙臂,摸了摸海德的頭,而後將被子拉起包住彼此,一下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只能盡量用體溫和陪伴,試圖緩解這深刻於心的痛苦。

 

他當然也不認為這是海德的錯,但儘管有理智的人都明白這點,愧悔與傷痛卻不會因此減少,尤其失去的還是親近的人,情感上難以控制平衡也是正常的,重複這件事實或許不只蒼白,還有點傷人。

 

他親了親海德的髮,思考許久,才轉而慢慢地輕聲說:「我……最大的創傷,可能也是爸爸離開我這件事,雖然都已經過去很久了……最不可說的秘密,嗯……」

 

作為一個單純直率的人,生活裡一向很少有不能說的事情,他想了好一陣子都沒能想到可以拿來說的東西,最後只好遲疑地說:「就也是那時候想過一了百了的事吧?一般不會跟別人說,也沒有人可以說……但是跟你的話,感覺就都沒關係,你都會聽。」他笑了笑,安撫地摸摸海德的背,柔聲道:「我也都會聽你說、陪在你身邊,想哭也沒關係,我抱著你。」

 

「我認識到的海德,一直都那麼好那麼棒……」他磨蹭著親了下對方,哄道:「沒關係的。」

海德漸漸舒緩下來,安心地眯起了眼,笑說:「那我們……就是家人了,對吧?」

 

APP的提示音響起,他卻沒有多理會,只是相當認真地在思考,他認識的柯爾文是怎樣的形象。片刻後,又彎唇笑了起來,抬首注視著柯爾文,想對方真是一個率真得不得了的好人,既堅強,又溫柔得讓他心動。

 

而且一舉一動,都是那樣可愛。

 

「雖然逝去的親人,是誰都難以取代的存在,但是今後,我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經歷所有事。」他摸了摸柯爾文的臉頰,又揉了一下對方的鬍渣,再鄭重地親了親對方的唇,輕聲說:「這樣……你難過的時候,就不會是一個人了。」

 

他心目中理想的伴侶,就應該是這樣,隨著時間,慢慢地變得更加熟悉,不是天生一對,也不用激烈地磨去彼此稜角,而是隨著時間,慢慢的,接受了來自對方的喜怒哀樂,漸漸地熟悉擁抱的形狀,知道該怎麼承接,又該怎麼伸手,能將對方剛好地摟緊了,納在彼此的懷抱中。

「嗯,」柯爾文笑了起來,帶點嬉鬧地親了回去,磨蹭著笑道:「你也是我無可取代的家人,以後我們就都不是一個人啦。」

海德笑了笑,又賴在那兒休息了好一會,途中還稍微親了親柯爾文的心口、肩頸和臉頰,才起身洗漱,一起到餐廳用餐,在交誼廳消磨了一個下午,順道練習了下華爾滋的舞步。

 

他不擅長跳舞,柯爾文看來也不熟練,便一直練到了傍晚時分,才去道具機台領了身燕尾服。為了追求氣氛,海德還向他人借了一點髮膠來用,將柯爾文的髮往後梳,立成嚴謹正式的髮型,然後紮起自己的後髮,再對著前髮,如法炮製了下。

 

「感覺……」他笑了,摸了摸柯爾文徹底露了出來的前額後,便仰頭在上面親了下。「變得有點新鮮,你額頭很飽滿,形狀真好看。」

 

「那就像練習的一樣,你跳男步,我跳女步,可以嗎?」

「好。」

 

柯爾文笑著牽住海德的手,摟著腰笨拙地踏舞步,雖然依舊不是那麼熟練,畢竟不是真要朝專業靠齊,僅僅需要隨音樂搖擺身體,兩人一起摸索嘗試的感覺便與此無關地好,在彼此相視而笑的溫馨之中亦氤氳著浪漫的氛圍,催使他在結束的親吻手背後,忍不住再次擁抱對方,垂頭碰了個吻,隨著粗沈的呼吸改為向上捧住臉頰,越吻越深。

 

他閉著眼像是在品嚐這雙柔軟得令人鍾愛的唇,吸吮著彷彿要汲取其中蘊藏的所有甜蜜汁液,直到海德幾乎腿軟得倚靠過來,他才鬆開嘴,托住對方的臀往上站在自己腳背,而後親吻那光滑的額,笑道:「你看起來好帥氣……又好可愛,雖然我本來就不會跳舞,但一看著你,就連那點才靠惡補記住的可憐知識都想不起來了,就想親你。」

 

他帶著海德走到床邊,扶著那細瘦的腰倒在床上,很快又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一下一下啄吻對方因隱忍伸展的脖頸,難以自制地在艷紅的痕跡邊再次覆蓋起一堆淺淡的吻痕。

 

跳舞間加快的心跳和因此散發的體溫烘得他頭腦昏脹,不自覺便放任慾望用硬燙的下身就近磨蹭海德的身體,甚至伸手探進衣服裡搓揉胸乳,好片刻才在對方綿軟的呻吟中回過神來,停下所有動作乖乖地靠著。

 

「海德……」他沙啞地嘟囔,「我變得好奇怪……總是很想要你,想要幹得你用又濕又紅的眼睛看我,然後在高潮裡哭著叫我……怎麼辦。」

「那……明天?」海德低低地呻吟著,聲音因親吻而變得模糊不清,眼簾眨動之間,淚光和笑意混在了一塊,閃爍著明亮。「我也想……跟你變得更親密,親吻、擁抱,或是做愛。」

 

「雖然也不是很明白……但是,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他撥了撥柯爾文柔順而蓬鬆的髮,又順了下新生的鬍渣,將手指安放在對方深邃的眼眶邊,瞇眼笑望對方。「想碰你,想讓你幹,想實現你所有的願望……」

 

指腹在肌膚上磨蹭揉捏,性器相抵,唇貼著唇,吐出的氣息和彼此身體的熱度,以及此刻狂跳不已的心跳,讓他就算知道這樣有些過度放縱了,也無法輕易生出停止的念頭。

 

甚至也依樣將手穿入對方的衣物中摸索,觸碰著柯爾文隆起的背肌和結實的腰線,再握住了那不安份的陽具,輕輕捏了捏,就褪下衣褲,抬起雙腿,將它導到了兩瓣軟彈的臀肉間,輕輕揉搓著前端,沾著泌出的一點液體,潤濕了臀縫後,便一面握著那粗大的根部固定位置,一面挪著臀,不甚熟練地蹭了起來。

 

「不要……進去的話,都可以、」雖而如此,粗硬而溫熱的陰莖在臀間磨弄,時不時碰觸到敏感的入口,來回磨蹭的感覺,還是過於刺激了,讓他不停輕喘,翹起的性器也偶爾會頂上柯爾文的腹部,「啊……嗯,也要多一點……潤滑……」

「唔……」

 

柯爾文蹙起眉,忍不住在磨蹭間多使力往裡頂了頂,若不是那小口真的還不夠鬆軟,也許稀里糊塗的也就進去了,而現實是那膨大的頭部擠進一點後就卡住了,阻力喚回了他的理智,便艱難地克制著衝動不再繼續往裡進,甚至片刻後更退了出來,教訓似地咬了咬海德的鎖骨,小聲咕噥道:「不能進去,你就不要把我往那裡塞啊……會忍不住的。」

 

他喘了口氣,面容因不適而皺著,隨手擼了把脹硬的陰莖,沒想多久就完全打消那點蠢蠢欲動的念頭——畢竟他們說好一天一次的,又沒有指令或藥物的不可抗力,他雖每每感到難忍,也還是想盡力遵守——就幾乎起身地更往後挪了些。

 

沒顧上自己的狀況,他找出海德練習用的潤滑液,在掌心摀熱了抹在手指上,而後學著對方才分享的作法按摩起兩股間緊縮的肛口,一點一點探進去撫摸。「那我先……摸摸你,也幫你練習擴張吧?」

「好……」海德蜷了蜷身體,設法接納著柯爾文的手指,然後望著對方,垂著眉,低低地說:「要不是腿有點腫了,我也想幫你的……」

 

這一刻,他倒是不記得什麼一天只能有一次的約定了。除了剛嚐到甜頭的滋味讓他難以

忘懷外,對方沙啞的嘟囔在他耳中,更幾乎等同於撒嬌,赤裸裸地將慾望攤開來說的模樣,也讓他格外憐愛。

 

想著想著,便沒來由地覺得委屈,抬頭親上了柯爾文的臉,然後張口啃咬,磨蹭著對方的短鬍渣,捏著對方的臉說:「是你先和我撒嬌的,要負責。」

 

「你靠過來一點,讓我也幫你摸嘛……」

「負責……負責什麼?」柯爾文有些茫然,卻很乖地靠過去,隨即也不記得疑惑了,只貼著海德親暱磨蹭,思考起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是因為可愛的人任性耍賴起來也會很可愛,還是是因為海德就是這麼可愛,連鬧小性子的模樣都是甜的?

 

沒什麼意義的問題,甚至兩種結論其實根本差不多,他卻一下想得認真,畢竟曾經他總覺得這樣講話的女生很惹人煩,可是換作海德,他只覺得心裡癢得想抱住對方搓揉。

 

不過真要相比,海德到底不是真任性,也不會得寸進尺,這麼一想,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了。

 

「你是說、不進去也要讓你舒服嗎?」想了一圈,他竟還記得原本的話題,沒什麼障礙地接了回來,一邊緩緩地動著指頭,試圖藉著潤滑更往裡進,一邊垂眸看著海德細嫩的肌膚,微微紅了臉。「我,我會盡力的。」

不是那樣的。海德有點羞恥地遮了遮臉,幾次開口想解釋,但看見柯爾文專注的表情,就有些不忍心。最後便只是低聲問了句:「那你……你呢?還硬著,不會不舒服嗎?」

 

但是真的很舒服,他分心地想,不曉得和做木工有沒有關係,他總覺得柯爾文的手好像分外靈巧,一直都是輕輕地碰在感受良好的地方,也不會讓他覺得疼,甚至比他自己擴張時還舒緩一些。

 

「也許可以換個位置。」他一面感受著手指在體內拓探的感覺,一面親了柯爾文兩口,紅著臉,稍稍解釋了下69的姿勢該如何進行,又說:「……這樣,我就可以用嘴巴幫你……」

 

但講著講著,他也莫名開始覺得,總是和柯爾文說這些事情的話,對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急色,或者好像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些事一樣。雖然想和柯爾文解釋是因為對方高潮的樣子看起來很性感、也很可愛,而且又不想讓對方悶著,忍得難受,才會想繼續做的。但這樣的理由好像和色鬼也差不了多少,便又低下頭,沉吟了下後,再慢慢開口。

 

「偶爾做多次一點,應該也沒關係吧?」

 

說著,就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對方,還不自覺地稍微舔了舔唇角。

柯爾文被看得後腦發麻,忍不住貼過去吸吮那勾人的唇舌,像是要把這又性感又可惡的小東西吃掉般,親了許久才鬆開,手指也隨之抽動了幾下才退出來,又親了口海德,而後貼著對方胸口磨蹭,有點好笑縱容也有點期待地說:「我都聽你的啊,你可以的話當然沒問題……你好可愛。」

 

「你剛還舔嘴唇……會讓我以為你很愛吃我的東西。」他眨著眼,促狹中帶著討好地望向海德,深呼吸後垂下頭親吻對方耳垂,微啞的嗓音便低低地貼在耳邊,透出慾望和幾分小心翼翼的滋味。「看起來好色……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這樣會讓我一直想讓你含著……我上次也沒好好看你含著的樣子,一定也很漂亮……跟你高潮的時候一樣。」

 

將亂七八糟卡在兩人腿上的褲子扔下床,他慢吞吞地按海德描述的姿勢挪了位子,一邊親吻身下人的肚臍小腹,一邊用雙手攏住性器按摩,直到親夠了,才往下看,讓勃起的粗長性器貼在對方嘴唇邊磨蹭。

 

被柔軟濕熱的唇舌包覆住的瞬間,他忍不住低哼出聲,很快也張嘴含住了對方的,更抽出一隻手繼續進入沾滿潤滑液的小口,手指整根沒入後輕輕抽動起來。上下相似的狀態讓他忍不住產生了連結,好像自己現在就在操那個隱密的小洞似地,興奮得他頭昏腦脹,緊緊吸了一口嘴裡的性器,旋即迫不急待地鬆口道:「海德、嘶……你吸得我好舒服,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幹進你的穴裡了,也這麼濕、這麼軟……我摸到的,裡面好可愛……」

 

他不禁插入第二根指頭,甚至微微曲指摳挖,試圖在裡面撐出一個足以容納自己的空間,又彷彿只是無意識的開拓,好像真的已經契合在一起,往更深處去。

 

「哈……我要瘋了,海德,你要把我弄瘋了……」他再次將海德的性器吸入嘴裡舔舐,兩隻手指本能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更壓著腰讓陰莖更深地頂進對方口中,真如他所說,迷亂而失去控制。

前後都被碰觸著的感受,也讓海德有些迷亂,但又貪圖吸吮柯爾文陽具的感覺,不捨得鬆開,儘管窒息感湧了上來,喉頭也被狠狠撞著,他仍努力張大了嘴,將那巨物含得更深、更緊,在連接不斷的頂弄中,狼狽地纏舔著。

 

透明的口涎由一旁流下,弄濕了週邊棕色的毛髮,也沾溼了他的下顎。

 

就像是連口舌都成了性器,能令對方感到舒爽的愉悅,讓他含吸得更加賣力,就像要將莖身之上的每條脈絡都細細品味過似的,陶醉地用舌面掃了它幾回,更刻意將舌橫在那性器捅下的路徑前,在每一下的捅弄中緊緊貼上那敏感的馬眼,在濃烈得幾乎要將他淹沒的麝香味中,啜嚐著愛人的體液。

 

而在兩指快速的抽插下,那染滿了潤滑的後穴也發出了激烈的水聲,海德的腰身更微微軟了下來,在甬道內的敏感處被碾過的瞬間繃緊,再輕顫著放鬆。好不容易適應了加快的節奏後,卻又被猛地侵入,大開大闔地將深處的軟肉撐開,肆意攪弄著,便忍不住泌出了淚,被操得情動而虛軟,恍惚幾秒後,卻仍本能地抬高了臀,求歡似的迎合著,穴內的腸肉更像在挽留似的緊吸著那兩指,反覆絞緊了幾次,而後便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似的,酥麻著痙攣了。前頭的性器也因對方的緊吸而漏了點精水出來,然後顫抖著收縮,斷斷續續射出了好幾股稀薄的液體,全數流入了柯爾文的口中。

 

又要……

 

壞了、

 

多方齊下的快感,讓海德中止了思考,應激似的用勁吸吮著口內的陽具,又難以自制地收緊了腿,夾住了柯爾文的臉頰和頭側。在這樣的動作下,那雙腿內側柔嫩而帶點紅腫的肌膚,就正好貼在了對方那短短的鬍渣,紮得他既癢又敏感,甫射過精的性器便在這半軟的狀態下,又被刺激得流出了一點液體。

 

他想要大口吸氣,卻有些被嗆住似的乾嘔了下,才微微搧動鼻翼,艱難地吸了幾口氣,然後用上了手,挑逗似的揉了揉對方的陰囊,再握住含不住的根部,又是套弄、又是搔刮的。

 

想要……

他迷亂地想。

想要濃稠而溫熱的……進入自己的喉內,想要被對方的味道佔滿,彷彿連食道深處,都裹足了淫糜的氣息……

 

他確實……很喜歡吞吃柯爾文的精液。

也不是沒想過,要每時每刻都含著對方的陰莖,一類的幻想。

 

跨過羞澀後,赤裸的愛慾便無處遮擋,完全暴露了出來,愈演愈烈。

柯爾文自然而然地嚥下了嘴裡的熱液,並將那性器舔舐乾淨。味道不算好,他皺眉,不知道海德怎麼忍耐住幫自己的,這麼一想便又滿心憐愛,鼻息粗沈間握著對方的腿親吻柔軟的內側肌膚,憑著毅力在快要射精時抬臀抽離那溫熱的口腔,舒服又不太滿足地悶哼著射在了自己手上。

 

爬起來擦乾淨手,他很快轉回來覆在海德身上,輕輕撥開濕黏的髮絲,並用另隻手撫摸對方的臉,嘴唇輕碰後撒嬌般地磨蹭。「你弄得我好舒服……」他躺下來抱住人,隨性地幫忙按摩下顎,肌膚摩擦間,沒過多久便忍不住親吻對方後頸,小聲哼哼呢喃海德的名字。

「我也是……」海德半沉浸在快感中,側頭吻了吻柯爾文後,才逐漸回過神,略帶失望地說:「但……你怎麼不射到我嘴裡?」

 

話裡哀怨的意思濃厚,連他自己也被驚到了,便微微低下頭,伸手撫摸對方的後背,在身軀上一陣滑動,試圖轉移注意力。但最後卻鬼使神差地貼在了鼠蹊部邊,低聲開口道:「我是真的想把你的東西吞進去……而且不要拔出來的話,應該更舒服吧。」

 

「下次。」接著,他就蹭到了柯爾文的眼前,鼻尖碰鼻尖,眨著眼與對方對視,認真地說:「再給我一點……好不好,都射進來,我想要……」

 

好歹親熱過幾次了,雖然還沒有奔回本壘,但也已經足夠熟悉,喉嚨乾渴未解的感覺,讓他即使疲累,也想再和柯爾文多說幾句,表達這一點小小的訴求。雙腿也不自覺地往前勾了點,幾乎整個身子都纏在對方的身上,而後在抬高臀部的動作上,略微遇到了阻礙。

 

一股痠軟的感覺從後腰竄上來,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便放鬆了動作,不再那樣積極地往柯爾文的身上貼,只乖乖地順著對方的動作,露出項頸讓對方親吻。

 

片刻後,才輕輕歎著氣,擠出了一句:「好像得先休息才行……我,我躺一下,再去浴室好了。」

柯爾文瞠目結舌地呆了一會,回神後急喘了一口氣,克制地埋進海德肩窩,小聲說:「你、你怎麼這麼色……害我……」

 

或許是因為剛宣洩過,過電般酥麻的刺激沒能讓他真的再次勃起。又或者是因為不想直白地將沈淪慾望宣之於口,他沒有說下去,好像這樣就能收斂那些過於親暱的衝動。

 

「你真的……真的喜歡吃?」他還是忍不住問,目光遲疑中卻帶著另一種壓抑卻難掩興奮的光芒,「我覺得味道不好,你之前還埋怨過我不幫你擦……所以才想這次不要再讓你困擾,」他說話速度漸漸加快,最後一聲氣音戛然而止,壓低了、湊近去磨蹭海德的唇,更含咬起來,染上殘留的些微腥味。

 

「但你居然問我為什麼不射進去,又可憐又委屈。」他細碎沙啞地低語,難忍地挺腰頂撞了兩下,位置絲毫沒有對上,卻帶著情事的震感頻率,像枯草中擦出的微末星火,一點點便足夠燎原,催使他垂下頭去捕捉那雙軟唇,浸潤它、深入它,黏連著攪和在一起,將話語都變得潮濕模糊,帶出纏綿的水聲,一點空間也不願意放過。「撒嬌著跟我討要……好像我真的錯了,就應該射你臉上,弄得你到處都是,給你很多很多,到被榨乾為止……」

 

「你是不是其實真的很喜歡,想讓我一直……一直……」他魔怔似地問,又自己收住了,深呼吸間用才擦掉精液的那隻手摀起海德的嘴,一點沒見先前特別避開著幫忙按摩臉頰的小心,甚至帶了點刻意,隱忍道:「你別說出口,不然我真的會忍不住要一直……弄到你哭,現在,馬上,等不到下次了……你簡直要逼瘋我。」

沾著精液的手壓在唇上,濃郁的麝香味無可避免地竄了進來,海德本能地伸舌想舔舐,卻在意識到對方憋得辛苦後,及時停了下來,但舌尖還是微微碰到了柯爾文的掌心。

 

他直直地注視著對方,些微下垂的眼型讓他只這麼看著,就好像有點憐求的味道,袒露在眼底的渴望更是直白無比,一點掩飾的意思也沒有。

但也不過幾秒後,他就瞇起眼來,斂住那些想望,悶悶地笑了起來,渾身都跟著顫動。

 

笑了一會都止不住,就抬手捏了捏柯爾文的臉,再往上摸了摸那柔順的腦袋,雙眉微微揚起,像個淺淺的八字,又鬆開來,投降般的閉了閉眼,類似於一種認輸或投降的意思,唇邊的笑意卻仍掛在那兒,一時半刻也褪不下去。

 

真的太可愛了。

柯爾文那撒嬌似的控訴,他根本抵擋不住,也怕自己隨便一個眼神、一句話,又戳在對方忍耐的底線上摩擦,索性捉住那隻手,將它按在自己的嘴上,封住那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和依然持續的笑音。

柯爾文先是咬了咬牙,沒多久卻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轉而去捏海德的臉,又如平時一般打鬧說笑,直至寧靜地相互依偎。

 

只這麼一笑,甜蜜倒比情慾更濃,令人滿足於擁抱的安穩,捨不得因為任何事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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