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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子靖 x 青 辭 

-煉性-

他和奚子靖歡好經常都是無聲的。

 

這事兒通常發生在起居的地方,尋寶時暫歇的某山洞內,或偶爾在水邊——真正會在最後一項場所進行的時刻其實少之又少,畢竟他們大多數時候都只是為了提升修煉效率、或為快速回補靈氣,才會進行這項活動。

 

一點也談不上情呀愛呀,那些他和對方都不太理解的玩意兒。

 

這日也是一樣,他和奚子靖一同瞧了幾本劍招,再出手比劃了下。

奚子靖使劍的方式就如人一般凌厲、果斷,總是能循著最短的路徑將劍逼至他的咽喉、心肺、眉心,抑或是丹田前,止於微釐之前,招招都能是真正的殺手。

依結果來看,他早已輸了,可有時卻也能以兩敗俱傷之勢、或用一點奇險而冷僻的技巧令對方先一步停下動作。

 

「看來這些偏門的法子還是堪用的。」他笑著瞧對方,放下劍後,卻一個踉蹌,內觀後才發現剛才實在耗費了過多靈氣,丹田幾近空虛,便收劍入鞘,打算服用丹藥。

 

豈料手腕卻被捉住了,抬頭便對上那雙熟悉的暗紫瑞鳳眼,裡頭蘊著一點暗色。

他幾乎一與奚子靖對上眼,便明白對方的意思,就連那尚未出口的嗤笑或是指正,也都明瞭於心。

 

將丹藥瓶收回懷中後,就出口道:「白日宣淫,可不太好吧?」

 

「誰教你修為低下,丹田匱乏。」

 

果不其然獲得了對方嗤之以鼻的反應。

 

「自己修行怠惰,又怪得了誰?」

◈◈◈

確實是怪不了誰。

 

也是早就習慣給對方說怠惰了,他只是一笑,便隨著人到隱匿處解了衣衫,望著他熟識的這位金丹真人佈結界,同樣褪下衣物,裸裎相對。

 

他看著奚子靖靠近自己,便將腿張開,身子向後倒,毫不羞怯地瞧著對方的神情。

 

嗯,還是如往常一樣,和他們談武術時也差不多,眉宇之間依然桀驁,眼神也依舊銳利。

 

說起來,他好像也沒看過對方露出其他表情。

 

可當奚子靖的指頭摸上他的臀縫,沿溝壑慢慢深入其中時,他便再無心情觀測了,只下意識地挺起腰脊,將視線轉到下身,專心望著對方那已然埋入一半了的手指。

 

他看著對方的指節慢慢進入自己的身體內。

說不清此刻面上帶著的是一點羞澀、還是難堪,可無論如何都是不會過重的,他略微糾著眉頭,再鬆開來。

顯然那指頭在這瞬間已然伸進了他較能接受的地方,並且輕輕攪動起來,以那頻率操控他的身體。

 

兩指,三指。

 

他感覺裡頭開始變得滋潤,帶出一點羞人的水聲,似是為了方便交合,那類他無論做過幾次都有些不習慣的事……腿便不禁更開了些,再向內輕輕抵著奚子靖的腿,左右磨蹭。

 

他本不是要催促的,可卻因為積習而提早運轉起了雙修用的功法,以致於氣血上湧,喉頭乾澀,對那物的渴求也強了幾分。

 

他暗自期望奚子靖進來,並且將低吟含在舌下,他以為對方就快要這麼做了——照平時的經驗。

 

不料下個瞬間,那於後頭開拓著的三指卻快速戳弄了起來,並且繼續探向更深處,細細撓著每個地方,給予更多的刺激,他不確定這是否是個必要的步驟,卻發覺下身已起了反應,源自臀內的歡愉也仍舊大方地持續著,帶著略微激烈的水聲,弄得他面紅耳赤。

 

「……子靖。」他臊得難受,忍不住垂首去喚對方名字。「子靖。」

 

本就不是為求情事而來,他以為這是修煉而非情事,並想對方也是這般想的。

雖然他們正在進行的事又可說是歡好、交合、纏綿,可其中最為重大的意義卻也依然只有增進修為、培元奠基。

他的這份迷惑,充其量也不過是因這於身子內竄動的熱潮而生,只要退了,便會好了。

 

所以即便視野斑駁、朦朧,他仍舊看著奚子靖,看這與他日夜相伴的修者扳直唇角,露出越發肅然的神情,並感受著那不斷加劇的動作。

 

「你該專注點。」再聽對方不帶玩笑地道:「這是修煉。」

 

修煉……

 

他有瞬間產生了一點懷疑,一點曖昧的猜想,他想可能嗎?子靖有可能只是在捉弄他嗎?以那正經的態度?但聽奚子靖這一言,卻也立即忍住了聲音,吞下微妙的浮想,闔眼吐氣。

 

下個瞬間,他的身軀便被巨物直直貫穿。

 

那火熱的陽具長驅直入地沒了進來,奪去他的聲音,將他的內壁撐脹、弄開皺摺,由入口一路闖到深處,再立即猛烈地抽插起來,以一股至強的熱度燙著他。

他的腰身被幹得往內蜷縮,似是高潮將至的徵兆,他的身軀無限往奚子靖靠近,睜眼即見奚子靖垂落至肩的直馬尾在前晃蕩,便於無意識中恍惚地伸手解了頂上的冠帶,令那青絲滿佈兩人之間,使其像簾、也像玄色的波浪,掩著他倆,並用自己的雙腿死死纏緊對方的腰桿,摟住頸子,本能地循著韻律享受這摻雜著狂喜的歡愉,而後又再閉上眼睛。

 

一是蓋起裡頭滿滿的水光和春意,再來,便張口釋出游絲似的細小嗚咽。

 

他們肉體碰撞,而功法運轉著,靈氣走過經脈,由匯合處交融於彼此體內。

 

伴隨著漸強的欲情和衝動,最後化為光影。

 

◈◈

按理說。

 

他為土木水三靈根,靈根斑雜、經脈狹窄,天生便難聚氣,修煉實屬不易。

 

奚子靖天資卓越,為單金靈根,更在諸色嶺中幾經鍛鍊,經脈穩固而寬大,本不該與他雙修的。

 

說來也忒巧合。

全因他土木水中獨好水,體質偏陰,而五行中又有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奚子靖的單金輔以他的三靈根,此番助長之下,於修煉竟有奇效。

 

他雖本不諳男女之事,也不好龍陽,可與奚子靖論劍實在痛快,每每肉體交歡……也並不厭煩,反倒逐漸升起幾分歡喜。

 

他想他是喜歡這事的。

不喜歡的事,也幹不久,不是嗎?

 

日子久了之後,便也漸漸延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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