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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常肆 x 許 寧 

常鴛企劃 / ABO世界觀

-你以社會現象羅織的夢-

「在一起是一個很抽象的概念,誰都能輕易地讓身體或心靠在一起,但要讓身體和心都靠在一起,卻是很不容易的。」

那柔美的音色彷彿來自近處,又彷彿來自遠處,和一縷輕煙一樣飄忽不定。

而後,常肆張開眼睛。

 

壁上的時鐘寫著四點,他的頸子上有汗,汗液濡濕了他的後髮和枕頭,他的腦內則持續播映著夢中發生的事、聽過的話。

儘管那並不全都是真實的,他卻已經自行混淆了界線。

「所以常肆。」在夢裡,那個女孩被定格在了十五歲,面貌極其柔軟,就像是以砂糖鋪成的細網,甜順如綢緞。「我恐怕不能再陪你了。」

「我被標記了。」

 

「……妳。」

夢裡的他相當震驚,卻意外的並不憤怒,只是錯愕地,直視著眼前如花朵般嬌嫩的女性。「受傷了嗎?」

 

「沒有呢。」她搖搖頭,以食指戳向常肆的胸口。「那是你。」

「你放手了,所以痛的是你,因為你知道我現在過得很好、和那名標記我的男人結了婚,生活幸福且寧靜。」

「就算一起長大又怎麼樣呢?」

「你沒有辦法保護我。」女孩瞇著眼睛說。「我不怪你,我不是被強迫的,但是我知道你會想什麼。」

 

「我知道。」常肆則喃喃的道。「是我讓我們無法在一起。」

 

在那件事之後,他還見過她,坐在她的房裡,和她如往常一樣談話。

那個女孩似乎沒什麼改變,依然能說說笑笑,就連後悔那類的情緒,也沒出現在她的眼裡。

 

唯一的改變就是她從女孩變成女人。

在某個夜裡非完全自願地在身上留下了無法抹滅的象徵,這不是她的錯,也不是任何人的錯,如果成熟的時刻沒有到來、如果那針該打下去的抑制劑沒有破碎、如果她父親的友人不是恰巧寄宿在她家、如果他不是最富有侵略性的那類人,如果自己能……待在她的身邊。

 

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事發的時候常肆同樣是十五歲,而「她」則是一向與他感情融洽的鄰家女孩。

這件事上了報紙。

上了新聞,媒體踏破了她與他的家門,如雨線斜打上身的則是永無止盡的輿論,於是每個人都要他與她保持距離。

他們說這是因為染上腥的主角是她和那名已成年的男人,而不是他。

 

「好冷。」

常肆站起身來,挾著半濕了的枕套走入浴室,把自己和它一起用冷水沖濕。

 

夢醒的徹底。

但就算時過境遷,當時的無力感依然還纏繞著他,一逮到空檔便將他拖入深淵之中。

 

深深的、深深的懷念著。

他的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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