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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三軍 x  七  

-〈赤腳的地毯〉-

長軟的絨毛像上等花萼的托覆,那瑩白肌膚

似剛破殼而飽滿欲滴的丹荔嫩肉,亦似條怯懦纖弱的游魚

迷戀地向你而去,聽從你的心意擺動,為你親手銘上的紀錄

臣服

 

陸三軍總愛在下午時將陸七喚到房裡那塊柔軟的地毯上,命他全身赤裸地待在那裡,用一種安定、而不失野性的坐姿,將猞猁獨有的貓型微彎尖耳和粗圓的短尾巴都露出來。讓那淺褐與黑交雜的蓬鬆絨毛襯出他削瘦身體的骨感美。

 

真好看。

 

陸三軍總會彎著笑,輕輕掀起遮在陸七面上的長髮,凝視著對方面上那侷促緊張的神情,再自一旁的木櫃裡取出樣式繁多的珠寶和首飾,一件一件地繫在對方纖瘦的身上。

 

陸七的身體很美,比雜誌上的模特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細細的身材能駕馭稍嫌女氣的紫紅寶石、珍珠、藍寶石和水晶,以及華麗的鑽戒與鑽石項鍊。那身為貓科動物的瞳孔、姿態、和耳尾,更可和那些有著大量垂墜和金飾,式樣或古典或奔放,但絕不單調的石、玉、民族風飾品合而為一,創造出和諧而奢靡的畫面。

 

可同時,陸七淺金色的雙眼更像晨光一樣。

陸三軍享受這一切,並在扳弄那些飾品時略有些愉悅地想。和這些閃亮的飾品相襯,卻也不至於被它們給奪了光采,獨特而總能佔據他的注意,還總會帶來一點淺淡的純淨感。

 

他喜愛這感受。

也喜愛在陸七身上挪動雙手、撥弄首飾,偶爾非刻意地令冰冷的金屬或寶石貼上陸七那早就被這一連串熱切的視線和觸摸給撩得站起來的乳尖的感受。親眼瞧那些堅硬的無機質搔弄著眼前兩蕊敏感粉紅嫩肉的情況實在有趣極了。尤其陸七總會因此開始羞恥、顫抖、哆嗦,僵硬地忍耐著這些的碰觸而不使自己失態:或縮起身體逃避、或露出放浪迷濛的情態。

 

可無論陸三軍如何高興,這對陸七本人而言卻必定是場難熬的考驗。對他來說,陸三軍這樣奇異的嗜好總會令他羞恥無比,雖然這已經不是他在陸三軍面前第一次感到羞恥了。陸三軍喜愛而又總令他羞恥的遊戲實在太多太多了,陸七不敢瞇起眼,所有會讓陸三軍感受到退縮的舉動他都不敢做,所以他只是自眼底露出一些羞恥的意思,再自其中綻出淡淡的迷惘而已——儘管手工織成的羊毛地毯柔軟而溫暖,用那厚實又蓬鬆的絨毛捧著他的趾尖、膝頭、臀尖和大腿根部,讓他感到安全又放鬆,陸三軍看著他的視線也絲毫不帶情色,而只是欣賞著他而已……

 

可這情況著實難熬。

不同的首飾換了幾輪、銀鍊與寶石在空中晃蕩閃爍出亮麗的光、陸七被陸三軍指使著在地毯上轉動腰部、身體、和他整個人,陸七越是努力遵循對方的指示展示自己,那些冰涼的物體就更加貼近他的身體、更加撩撥著他,和陸三軍那緩慢移動、緩慢撫摸著他的手掌一樣刺激著他,終使他那蟄伏於身下的粉嫩性器立了起來,淫糜地泌出一點汁液。

 

「……嗯。」陸七覺得更難為情了。

偏偏陸三軍仍繼續噙著笑替他換上新的配件。

那帶著一點粗繭的手還細細地滑過他的腰、他的腿根、他的胸,幾乎將他的身體全摸遍了,在上頭留下淡粉色的紅暈。

 

他期盼這樣的觸摸繼續,卻又祈禱陸三軍盡快結束這個環節,好讓他不再那麼羞恥……

 

他好像不小心閉眼,又睜眼了,又好像已經好好地將這段過程給忍耐過去了。

 

他看見自己的頸子上繫了條黑色的皮製頸鍊。

胸口掛了兩枚銀製、尾端更分別吊了顆月光石的乳夾。

手腕上是兩隻與鐐銬的形狀有幾分相似的嵌鑽銀手環。

腳踝上則繫上了兩條細細的綴著透明水晶的銀鍊……走路時必然會發出聲音的那種。

 

「轉一圈。」陸三軍替他繫好後,便滿意地退開來,坐到了地毯彼端的臥床上,稍稍壓著背,凝視著陸七的表情。「然後向我走過來,快一點。」

 

雖然陸三軍叫他快一點。

可他想對方就是……想看他會怎麼反應,或是,想將他的身體看得更清楚點。

 

讓人……羞恥的要求。

 

陸七的臉上頓時又多了一層淡淡的薄紅。

他那獰貓似的尖耳輕輕地抖動了下,蓬鬆而短的、彷彿松鼠和貍貓混合了的圓尾巴也輕輕地在他的臀部後方掃繞了下,他細瘦的步伐踩在柔軟的羊毛毯上,就像踩在細細的、柔柔的草地上,托著他不同於腳骨單薄的圓潤趾尖,緩慢地將他送至床邊,送至陸三軍的面前,他乳尖上繫著的銀夾下的石頭還不停隨他的動作輕顫著,拉扯著他那敏感的部位,他發出了細細的呻吟,彷彿小獸一樣,卻不是因為乳尖被刺激,而是因為陸三軍已經將他拉入懷中,摸著他的尾巴、摟著他的腰,在親吻他的同時用那雙深邃得近乎無光的黑眼,深深地窺視著他。

 

陸七輕顫了下。

陸三軍一路從他的尾巴撫至尾椎,繞過半個臀部後,更流暢地分開了他的雙腿,揉起了其中挺立的性器。並在一吻結束後含住了他的耳朵,發出低沉的笑聲,同時張掌動指,更大更廣地搓揉著他的胯部。弄得他更加顫抖,更加羞恥,卻也忍不住在感到被疼愛的時候反手摟住對方,輕輕喊出聲來。「主人……嗯……哥……」

 

「乖。」

 

陸三軍嘉許似的摸了摸陸七的腦袋,親了他的側臉後,又往下撥了撥那還掛著乳夾的乳尖。「到床上去,嗯?」

 

聽到那模糊的回應後,他便將陸七按在床上狠狠地要了幾次,直至傍晚。

傍晚時分,他則將陸七按在懷裡,輕輕地疼了幾次,直到陸七入眠。

 

他偶爾會想到鍊座,想陸七或許就是能被鑲在上頭的寶石。

分不清是誰為誰加冕,當陸七為他臣服時,他的某部分是否也被這麼折了去了。

 

但這念頭也只是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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