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有個壞毛病。

貓型的時候總是會披著一身捲曲的奶黃色毛毛，壓在雲平的胸膛上交互踩踩。

 

「……啊。」等到發現時，才會變作人型，露出歉意的眼神望著對方，而後逐漸紅了臉。「抱歉……我又這麼做了。」

 

聽說是小時候沒有得到足夠的母愛，或是太早斷奶了，才會到了成年還帶著這種習慣。總之他對自己總是會下意識地用貓掌去踩那渾厚飽滿的胸肌，又或是用下巴狂蹭那處的行為感到相當羞愧。

披覆著一層捲長絨毛的尾巴也跟著懨懨地垂在腿間，頭也壓在雲平的胸側微微蹭著，像是在討饒或撒嬌似的，縮在那兒依偎著人。

 

「有什麼關係？」雲平卻毫不在意，咧嘴笑了下就將人摟過來親，一手梳著李維的尾巴，一手揉著頭上的那對軟耳。「爺像是會計較這事的人嗎？」

 

那粗糙而溫暖的大掌很快就將李維給揉出了輕柔的哼聲，一雙眼像是醉了一樣，望著李雲平看。

 

長長的尾巴先是在雲平的腿上掃了掃，再貼回對方的掌上柔順地依著，任其揉捏，半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久久才低吟著說：「……是最好的。」

 

「嗯？」

 

「雲平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能遇到你，我很幸運。」

 

「我們維維今天是不是吃糖了？張嘴讓我看看？」雲平說到做到，一說完就去碰李維的雙唇，用手指將它撐開，作勢探望裡面的狀況，而後輕柔地按撫進去，緩慢觸摸著柔軟的口腔內壁，然後揶揄著說：「是藏去哪了，我怎麼看不見？還是藏在舌頭底下了，嗯？」

 

「沒有……」李維配合地張大了嘴，任雲平的手指觸碰，一面自喉內發出舒適的呼嚕聲，一面伸舌舔著口中的手指，雙眼濕潤地望著對方。「嗯……呼……」

 

「爺……」他看上去有些困擾，可唇舌被撩弄的時間越長，他也似乎愈適應這個狀況，不僅主動去吞吐那粗大的指節，將它當作性器 似的含弄，更隱隱搖起了臀部，宛如在發春般的吮吸著雲平的手指。

 

長尾在後頭搖動地和主人的唇舌一樣賣力，他望著李雲平的眼睛，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愛你……」就像融化的奶油一樣，一面出著含糊的聲音撒嬌，一面瞇著眼去蹭身下結實的軀體，雙手也不自覺地按到了對方的胸膛上輕撓。

 

李雲平被撓癢了，便笑出聲來，伸手撫著李維的背，用熱而粗糙的大掌滑過那柔順的腰線，然後放到臀上，施力揉搓起來。「我也愛你，小羊。」

 

他總是稱呼李維「小羊」，對一隻貓來說似乎是怪了點，但看那捲捲的細毛，乖順的性格，還有趴在自己懷裡撒嬌時溫柔的模樣，他就覺得這個稱呼再適合對方不過了。

 

「又愛發騷……又喜歡撒嬌的乖小羊。」他將對方的臀肉揉得發紅後，便褪下外面那層薄薄的短褲，用手指掰開了濕潤的穴口，輕輕擠進了一指。「你是不是在誘惑我把大肉棒放進濕答答的小嘴裡，然後狠狠操你？」

 

「嗯……」李維敏感地縮了縮身子，在習慣被手指侵入的感受後，便笑了起來。「對，我想爺進來。」

 

「操我……把我塞得滿滿的。」

 

他這種時候總是愛笑，大概幸福到了極點，那壓不住的喜悅便會自然顯現。一會帶著羞澀，一會帶著純粹的甜蜜，半垂著眼看正在與自己親暱的男人。

 

李雲平被他看得心動，輕輕吐出一聲「維維」之後，便深深吻住了他。

 

擴張的動作自然還是耐心地做，他可一點兒也捨不得委屈自家媳婦兒，確保人能適應後才真正擠了進去，親密地帶著李維在床上滾作一塊，貓尾彼此交纏，激烈地做了起來。

 

他的小羊還是愛嬌，每被他略硬一點的毛磨蹭到了尾根，便要軟綿綿地哼叫幾聲，笑著蹭他和他求歡。後來也大概是興致起來了，或者是撒嬌和踩奶的動作都被允許了，情緒高亢的緣故，即便連姿勢都沒換就被操得軟倒在床上喘息，休息一會兒後，卻還是主動跨在他身上搖起了腰來，用濕軟的臀口吞吐粗大的肉棒。

 

「喜歡……」那雙眼迷離又溼潤，黏膩得像它的主人，依賴著眼前的人。「好喜歡你……」

 

李雲平很喜歡這種眼神，連著李維踩他胸口的舉動也喜歡，雖然他不一定知道那具體來說代表什麼，還是對方多次道歉後才稍微懂了點以外——反正人都在他懷裡了，這點小事幹嘛計較呢？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想的。

 

只是過陣子，李維又下意識地踩起他胸口時，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小羊是把爺當爸爸了，是嗎？」來打趣對方。

 

李維馬上被說得紅了臉，卻很是配合，貼在他胸口磨磨蹭蹭，醞釀了會後，低聲說了句：想被爸爸操。

 

壞習慣到後來，倒成了種情趣。

在他們之間，倒也不太少見。